罗马帝国崩溃后的欧洲为何无法统一？

公元476年，罗马的陷落标志着曾经覆盖整个地中海海岸的罗马帝国的瓦解。尽管东拜占庭仍然有一个东罗马皇帝，但这个希腊化的国家几乎没有被西方的拉丁罗马信徒所承认。自那以后，欧洲一直未能建立一个统一的帝国。到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签署时，整个欧洲的政治结构基本稳定。那么，为什么自罗马帝国灭亡以来，欧洲很难统一呢？

古罗马人在亚平宁半岛的罗马崛起，并逐渐形成了一种制度，这种制度起源于古典希腊城邦，但在经历了国王统治早期对半岛上其他民族群体，尤其是希腊殖民城邦的吞并之后，有了自己的特点。库里亚大会和随后的仙都里亚大会都带有希腊民主城邦公民大会的强烈印记，并在此基础上逐渐发展了元老院制度。在共和国时期，罗马并不关注北部中欧的森林，而是觊觎地中海地区的海上贸易，从而与北非的迦太基展开了几次海上权利战争。

打败了从亚历山大帝国分裂出来的迦太基、托勒密和马其顿之后，罗马人逐渐把地中海变成了他们自己的内海。如果我们看地图，我们会发现罗马帝国的统治领土与今天的欧洲相比已经向南移动了整整一半的距离。地理位置的不同意味着两个地区统一的难度不同。大部分沿海地区都是平原，在海路的渗透下可以形成一个紧密的网络，而欧洲腹地的河流和山脉将被分割成许多零碎的地理空间。这是一个先天的条件，使得欧洲在罗马帝国崩溃后很难统一。

罗马帝国崩溃前后的欧洲统治逻辑

当古罗马从君主制时期走向共和时期时，其统治逻辑以民权为中心，建立了一套实用而进步的罗马精神观。罗马共和国的整个周边地区都以身为罗马公民而自豪。在后期平民势力兴起后，平民保护官与执政官地位相当，成为每个罗马公民的光荣职责。此时，罗马仍受传统多神教的影响。更确切地说，古罗马的多神教本质上是一个源自古希腊奥林匹亚神话的神学体系。

随着社会结构的变化，当罗马人开始出现享乐主义思潮时，整个国家陷入了发展困境。此时，由于平民派系的全面崛起，罗马已经进入了君主制时代。当欧洲腹地的日耳曼人南下劫掠时，没有军事风格的罗马人采取了两项影响深远的措施。罗马皇帝采取了招募野蛮人作为罗马军队与入侵的同族作战的政策。当一半的罗马军队是德国雇佣兵时，帝国的领土上也有大量的野蛮人。与此同时，为了提高公民的士气，帝国逐渐改变了对基督教的态度，开始支持基督教的传播，甚至把它作为后期唯一的国教。

随着基督教在罗马皇帝保护下的迅速发展和一个完整的教会体系的诞生，以罗马皇帝和教皇为代表的双重统治模式应运而生。只存在于家庭教会中的宗教结构最终发展成为与帝国皇帝同等的存在。这种统治逻辑延续了许多年，直到罗马崩溃。

东罗马的努力及失败原因

西罗马被摧毁后，东罗马的君士坦丁堡仍然有一个罗马皇帝。对当时的欧洲人来说，信仰基督教的罗马皇帝和信仰基督的罗马教皇都保持完好无损，因此罗马帝国复辟的逻辑基础是存在的。然而，拜占庭正面临穆斯林的威胁，没有时间向罗马教皇提供庇护。这几乎摧毁了伦巴第人的罗马教堂。幸运的是，法兰克人已经皈依了基督教，并派军队打败了伦巴第人。在这一事件之后，教皇改变了他的宫廷，变得越来越像法兰克人而不是拜占庭人。

当东罗马帝国最终在查士丁尼时期解放了它的手并入侵了它在西方的家园时，它不得不面对与古罗马相同的问题。帝国内部的精神面貌很薄弱，只是由于皇帝的努力，他才得以积聚力量。西征进展顺利，东罗马控制了罗马的大部分地区和地中海地区。然而，继承了古罗马的东罗马也面临着一些老问题，如波斯人入侵东部边境，野蛮人从北欧腹地向南迁移，以及非洲的问题。就在查士丁尼正在收复罗马大部分地区的时候，瘟疫爆发了。查士丁尼大瘟疫从东非一路传到埃及，欧洲的第一个瘟疫是东罗马帝国。遭受瘟疫重创的东罗马帝国不得不充分关注东方几代人的敌人以及随后几年北方野蛮人的频繁入侵，再也无法试图复兴罗马。从那以后，彻底断绝了与东罗马联系的天主教会甚至将它贬为西欧的拜占庭，而不是以罗马命名的帝国。

坦诚的努力和失败的原因

法兰克人是日耳曼野蛮人，他们南下攻打罗马帝国。法兰克王国的心脏地带也是古代凯尔特人创造的古高卢遗址。在帝国时代前夕，该遗址被凯撒率领的第十罗马军团占领。凯撒为此写下了《高卢战记》。西罗马崩溃前后，这里成了法兰克部落的天堂。然而，法兰克人是较早皈依基督教的野蛮部落之一。统一高卢的法兰克国王克洛维斯在皈依基督时接受了东罗马皇帝的头衔，并被任命为罗马“执政官”。

除了日耳曼人的南下运动，穆斯林也向北入侵罗马帝国的家园。巴尔干半岛的拜占庭抵抗了阿拉伯人的攻击，但是伊比利亚半岛成为了这个伟大的粮食国家的一部分。当穆斯林穿过比利牛斯山脉进入欧洲腹地时，他们遇到了铁铃查理，不得不撤退。向教皇皮聘三世——铁铃查尔斯的儿子——提供土地的行为把弗兰克和教会联系在了一起。当皮聘三世的儿子查理曼大帝到达时，教皇利奥三世主动加冕他为罗马皇帝。甚至教皇也口头宣称拜占庭领土应该属于查理曼大帝。

强大的法兰克帝国占领了除西班牙和英国以外的整个西欧和中欧，法兰克日本强迫其他日耳曼分支皈依基督教，极大地刺激了天主教的发展。然而，查理曼建立统一的欧洲帝国的夙愿并没有实现。在他的一生中，他经常处理周围的问题，他试图从摩尔人手中夺回西班牙也收效甚微。他死后，整个国家继续陷入人类死亡的恶性循环。这种继承自日耳曼习俗的继承模式在弗兰克内部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尽管它的继任者将这块领土命名为神圣罗马帝国，但他们试图通过传统灵感来维持帝国的方式是软弱的，没有力量的保证。作为一个政治实体，法兰克帝国在不到100年的时间里从历史舞台上消失了。

哈布斯堡王朝的努力及其失败原因

哈布斯堡王朝在欧洲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王朝曾统治欧洲许多地区。16世纪上半叶，君主查尔斯的统治达到了顶峰。作为一系列欧洲宫廷政治婚姻的结果，他从出生起就继承了荷兰的王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相继继承了西班牙王位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此时查理似乎有资本复制查理大帝。毕竟，当时的哈布斯堡王朝已经将匈牙利从奥斯曼土耳其统治下解放出来。查理的名义统治区包括奥地利、匈牙利、德国、意大利北部、捷克共和国、斯洛伐克、法国东部、荷兰、比利时、西班牙和大部分美国领土。麦哲伦在查理的支持下开始了全球探险。

拥有如此资本的查理本应能够在外敌奥斯曼的压力下整合欧洲并实现统一，但这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查理就像是一个受上帝眷顾的君主，但他没有伟大的天赋。他对欧洲的秩序平衡感到满意，没有主动尝试建立中央政权。即使在1525年击败法国国王弗兰茨一世后，他还是天真地释放了他，导致法国继续诅咒欧洲腹地，并与奥斯曼帝国结盟，威胁哈布斯堡王朝。

新时代的到来宣告了统一理想的终结。

哈布斯堡王朝错过了统一欧洲的最后机会。在那之后，即使欧洲的一些人试图统一整个国家，他们也常常做不到。这是因为时代不同了。伟大的地理发现、活字印刷的引入和基督教教会的分裂导致了欧洲不同层面的变化。

地理大发现后，一方面，欧洲各国在殖民扩张后实力大增，导致后来霸权战争的难度和血腥程度急剧上升。另一方面，它破坏了欧洲人民对罗马统一秩序的理解。世界如此之大，你为什么认为欧洲的基督教世界必须统一？如果没有统一的精神认同感，上层君主将更难重新考虑统一。印刷术在唐代得到了普及，但当时仍是雕版印刷。活字印刷术是宋代以后发明并传入欧洲的，这使得在欧洲大规模传播知识成为可能。知识的传播，尤其是探索时代对新事物的认知和对古代文明真理的探索，动摇了教会解释世界的地位。新教改革导致的宗教分裂甚至导致了欧洲巨大的精神分裂，导致了君主和国内派系之间无休止的战争。罗马帝国崩溃后，新教改革运动动摇了教皇和罗马皇帝支持欧洲秩序的模式。崩溃后，欧洲陷入分裂和内战，直到三十年战争达到高潮。

当30年的战争以平局告终时，随后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在欧洲创造的均势完全取代了先前的罗马二元秩序，即使一两个军事强人偶尔出现在欧洲，也很难统一整个欧洲。